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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朱培德在庐山(1) | |||||
父亲朱培德在庐山(1) | |||||
作者:新浪 文章来源:新浪 点击数:3040 更新时间:2008-8-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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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文/朱维亮〔美国〕 初上庐山 我的父亲朱培德将军(1889—1937),字益之,是北伐时期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、右翼总指挥。北伐军攻克江西后,担任了江西省政府主席。他与庐山的关系也开始于此时。
1928年北伐告成。父亲长期戎马生涯,有严重胃病。他听说省内的庐山是疗养胜地,便决定抽空带家人登庐山稍息几天,当时我才6岁。 我记得是那年秋天的一个傍晚,我们一家下榻在牯岭市区八福山路边的一家旅馆。进卧房后,忽然一阵浓雾从窗户漫入室内,我就被一团冷湿的“白茧”贴身裹住,连伸出眼前不到一尺远的手也看不见。我觉得非常新奇,挥手想去拨开无边际的“茧壳”。这时忽听到父亲笑着说:“这是庐山在对我们初来的人们表示亲切和欢迎。” 庐山雾,是庐山给予我的最初印象和最深印象。 江 轮 1929年,因父亲调任参谋总长(后任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),全家迁居到首都南京。每年初夏学校放假后,便阖家乘江轮从南京去九江登庐山避暑一个多月。父亲因忙于公务,不一定每年能一同去,去时每次也只能在山上逗留十几天。 第一次从南京去时,乘的是太古公司的轮船。绝大多数的乘客是外国人,英国籍的船长、船员及多数的乘客知道父亲是“军政要人”,总是特邀父母亲与他们几位外国官员同进晚餐,表示敬意。父亲一路上与他们以礼交往。但抵九江后父亲就对秘书说,启程前他不知道是乘外国公司的船,中国人在自己国境内乘外国船是件耻辱的事,回程时及以后必须只乘中国船。后来我们往来南京九江间就乘招商局的船,尤其是“长兴”轮。它的设备及服务虽达不到外国船的水平,但父亲觉得愉快得多。 父亲很欣赏长江水上及两岸的风光,喜欢在甲板上散步,常与其他旅客坐在帆布椅上谈时事或下象棋。有一次在回南京途中的傍晚时分,他带我去船尾看江景,那时落日红霞正映在水面上,几只白鸥翱翔在不远的江天,他知道我在学校的国文课刚读过《滕王阁序》,就要我与他共韵其中写景的一段。他那恬静的风采和深情,70年后犹如在眼前。 登 山 每次登庐山时我家总要雇十几乘轿子抬人和箱笼,还有几位挑夫挑较轻小的行李。乘轿的主要是我的祖母、母亲等女眷和年幼的孩儿们(通常坐面对面的双人小藤轿)。身体够健壮的男人及较年长的男孩们则和父亲一道步行上山。 那时庐山的山路多是仅仅几尺宽的沙土或碎石铺的崎岖小道,顺着山势蜿蜒上去。当轿子行至极陡窄的拐弯处时轿椅常转到路外面,凭空下望几十尺的悬崖,十分可怕,我头几次很紧张,只好闭紧眼,但每次轿夫们总能很平稳地慢步转过,我以后也就坦然些。当行到这些看不见对方来轿的转弯角时,走在最前面的轿夫必先高唱“两靠”,后面的轿夫们就立刻和唱响应。唱“两靠”时有一定的抑扬节奏韵调。当几十乘上山下山的轿队在山谷内相遇时,双方前后呼应的短调歌声回荡在谷中,很雄壮动人。 登山全程最难走的一段有大约100多级极陡的石级,叫做“好汉坡”。每次到达此处时,父亲总要同我们有一场比赛:谁首先到达坡顶可赢一瓶汽水。(父亲自己虽尽最大努力从未得过奖,获头名的多是十五六岁的堂、表兄们。)上“好汉坡”是轿夫们最艰苦,也是乘轿人最惊恐的一段路(其实下山时更可怕)。所以每次抵坡前时,我母亲、小孩和女仆们都下轿自己走,可是祖母及婶母们因为幼年缠脚行动不便和高年的亲友,只好缩在轿内度此难关。 八福山 1929年夏天,父亲在牯岭租下八福山顶端路尽处的一幢房屋给家人避暑。房前谷边建有七八座公共网球场,打球的多是外国青年。一天,有位中国网球健将在球场的表演非常精彩,父亲叹赏备至,马上开始学习,作为他健身养性的活动。我那时仅7岁多,也拿着一个大球拍跟着瞎打。想不到从此开始,网球成了我终身喜好的运动。 我们在八福山度过3个夏天,我最深刻的印象是那里的云雾和雷电,可能是地势和地形的影响,每隔一两天就有一阵浓厚的云雾漫入山下谷中,围绕住八福山及附近几个小峰,使它们变为云海中的群岛。几乎每星期会碰上一次含水量及电荷特高的云层和它带来的雷雨。雷雨来时,窗外全是汹涌翻滚的云涛,每隔几秒钟就发一次霹雷,刺眼的电光和震耳的炸声响彻屋宇。大块花岗石建的外墙及玻璃门窗在炸波冲击下颤抖不已。我们小孩躲在床上被窝里,堵着耳朵,闭目屏息,父亲当时虽曾安详地告诉我们屋顶已装有“避雷针”,我们在屋内很安全,但这些话语没有起多大作用! 洋街32号 大概是1931年的夏天,我们租下了当时叫“洋街”的第32号房屋。那屋有相当大的地面,处于山坡上树丛中,居高临下,有辽阔的眼界。地界内左边有一条几米宽的山溪,潺潺下流。前面临街有一道1米多高的石墙,街对面是一家外国人办的游泳俱乐部,据我的记忆,这屋本属于一个外国传教团体,为他们夏令休假之用,它相当陈旧,透风漏雨,房间不多。我们在南京及上海两处的家人合一,加上办公的秘书,显然住不下。再则父母亲觉得年年租房不方便,就将洋街32号买下,请来建筑师设计重建。工程似在1932年夏间完成。依着屋子左面筑了一间小屋,内装一套小型发电机供应电灯用的电力(这小小“电厂”离几家邻居不远,它的柴油发动机开动时发出一些噪音,父亲就严嘱每晚发电时间限于2小时,免得干扰邻居)。父亲还依特殊地形,请人在靠近街边的溪涧内围造了一个椭圆形的小游泳池,溪水直接流入池内,充满后又从一小石门溢出,再回至溪涧向下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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